"我死后中国将会怎样?"毛泽东提出的问题令人不可思议,就如他派出的小组令人费解一样(除非精明到极点,否则不会作出这种选择)。年轻的王洪文回答说:"全国人民一定会紧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团结一致将革命进行到底。"毛泽东难道愿意听他的娃娃话?而邓小平则在一旁不语。
毛泽东对基辛格(江青在香山饭店发表长篇讲话的那一年毛泽东会见了他两次)讲,北京主要战略向美国人倾斜,缘起于中苏之间的敌视。
毛泽东批评基辛格时不像江青那样,把他说成是资产阶级冒险家。毛泽东主要批评这位资产阶级政治家没能勇敢地站起来反对贪婪的、多少也算是资产阶级的北极熊。
在某种程度上,毛泽东与江青一样担心同西方进行文化交流有可能受到污染。但是,他并不像极左派林彪那样渴望回到对美苏实行"等距离"外交政策中去。
江青有可能看到"杜勒斯的幽灵"正从太平洋彼岸飘来,而毛泽东却坚信这个幽灵正在克里姆林宫中。
毛泽东对北京10位最高领导人中的两位犹豫不决。江青激怒了他,虽然这位自负者比极左派还要糟,但因为某种感情的牵连,某种面子上的需要及某些踌躇的猜疑拖住了毛泽东的手脚,使她没有被清除。
邓小平是毛泽东的依赖所在,这位副总理在1974年底坐上周恩来的交椅,但毛泽东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又特别留神。邓小平无疑仍然"很聋",如毛泽东在60年代指责过的那样。现在,当这位主席发言时,他已能随机应变,给人的印象是全神贯注,而不再敲着手指头似乎在说会议议程应该进入下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