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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友推荐:专栏-记录青春的点点滴滴

2021-11-0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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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莲卡莲,落落,自由鸟,叶倾城
选自:《新蕾STORY100》专栏文章
  
   标题:某同学
  作者:卡莲卡莲
  
  橘小橙对戈勇儿说,诶,刚才我突然想起东仔同学了。哪个东仔?就,三班的那个东仔嘛。哦。戈勇儿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啊,你这个人!橘小橙大力拍打戈勇儿的肩,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想起的是东仔同学,而不是卡西法同学啊。
  
  这两人有什么不同吗?有什么不同?橘小橙激动了。你是我的好便宜(好朋友就是好便宜啦),没可能不记得,卡西法同学是我中学时代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而东仔同学呢,只不过是被我拒绝的路人甲。
  
  可是你刚刚想到他了啊。戈勇儿说。这和想到卡西法的时候有什么差别吗?当然有差!想到卡西法同学,我心里有着深深的怀念,而想到东仔同学,我心里涌起的是……说到这,橘小程想了一想,又想了想,然后呼口气,说,是怀念。
  
  这就对啦。戈勇儿说,你现在想到的,已经不是哪一个单个的个体了,而是对当时一切景物的怀念。就好像那时候你在遥远的某个城市巧遇蓝小米曾经暗恋的学长,会兴奋地指着对方大叫一样。你并不对他有任何特殊的感情,但是他的存在却见证了你的过去,他成为了那条街道成千上万的人中,最特别的一个。你知道,如今你的那些想念已经渗入了时光的细絮,变得扑朔迷离――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嘛。
  
  恩,橘小程说,我承认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你今天的口气好像专栏作家一样死相,搞得我有点不爽。那有什么办法。戈勇儿耸耸肩,人在江湖飘嘛。对啦,当时你为什么要拒绝东仔同学的好意啊?你不是和草草开会讨论过说,如果除开卡西法同学不谈,东仔同学也很可爱么?
  
  我可是很专情的人!橘小程坚定地说,却看到戈勇儿脸上古怪的笑意。挠了挠头皮,橘小程又说,东仔同学好死不死当着卡西法同学的面向我表白,那不是自找没趣嘛!还有,最不好的一点是这个人喜欢抄歌词写情书,而且还抄得被我发现!
  你可没资格说人,最喜欢在作文里抄歌词的人不就是你吗?戈勇儿用手一指。
  
  那不同,橘小程说,我抄的都是些很有品味的歌词,而且不常被人发现。那他呢?又抄了什么没品的?就,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之类的……啊,啊呀?啊哟!突然之间,橘小程有点发怔。
  
  怎么了?
  ……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东仔同学了!
  那卡西法同学呢。
  随便啦。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也还好啦。
  
   青春若有张……
  作者:落落
  
  像走出干涸的河。昨天睡觉梦见了和高中的朋友一起聚会。换着地方吃饭。女生挤在一起逛街。今天上了校友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读大学的缘故,我的那部分时间是截止在了高中的。这给我一个非常荒谬而又真实的感觉是,我还只是个刚刚走出高中的青春少女(……TAT)。后来工作的地方也都是非常年轻的同龄人,没有什么机关单位或外贸企业的社会气息。于是我常常会不由地想,啊,和高中生还是最亲近得起来咧。好像随时一换校服就能走回学校去。偶尔见到大学生还有喊别人“大哥哥大姐姐”的冲动。虽然事实是正相反的。
  
  好像没有日月的推进和年龄的增长,什么都还停留在那个地方。上课铃一响就会有打瞌睡的冲动,食堂的饭菜又比传说中的美味许多。那是一部分把我占据得很完全的时光。以至于像是半梦半醒的人生一样,还没有从这个过去的河流里回到岸上。一心一意地觉得,是了,女生们打闹成一团,小卖部的快餐,电台放的歌,全都在距离手指一米远的地方,那么近的地方。我们永远不会面临老去这种话题,也不需要考虑未来变得怎么样。只消一声宿舍大扫除的命令,或是每周五上千名学生从学校撤空流向车站,就能让我完全地回到高中的日子里。最快捷的通道。
  
  今天在校友录上看到有一面之缘的人进入大企业后的照片,看见他们说留学,说读研。照片上一张张还能辨认出的脸,以及多出的那部分陌生,会让我马上想到曾经在高中的校园里彼此之间的简单交际。那时大家全是穿着墨绿色校服的小家伙,会说出非常幼稚而活泼的话。苦恼着一些无端的苦恼。并且对自己的将来永远想不出真正的模样。曾经我以为,怎么可能老呢。怎么可能变成老气横秋的公司职员,你明明逃课逃得比谁都顺溜。怎么可能结婚生子呢。大家都是在篮球场边晒得像土豆的傻瓜。我们应该停留在毕业的那一天。775或者103,把我们一车一车地载走,然后总有一天再回来。红色塑胶跑道的操场,到了晚上会变成黑色的,像是凉风袭袭的荒原。
  
  但我看着大家逐渐成熟起来的每一张照片,那些学习着广播操的人,在体育课上喝可乐的人,他们都成年了,成年起来了。他们脱下了曾经在背地里唠叨过良久的“丑陋”校服,彻底抛弃了之前的稚气和天真,变成那么真切的一张张向成年中迈进的脸。
  
  还能有什么来衔接我记忆中那些奔跑在楼道里的吵闹声音,和眼下看见的那些在公司里端坐的面孔。那都是我们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时间,在无尽的流逝中展露出的诱惑。
  
  青春没有那张不老的脸。这条河流在时间中早已干涸。
  
   标题:塞壬的歌声
  作者:自由鸟
  
  我真的敢发誓,4月1日凌晨3点左右,我听到了爱波的歌声。从窗外传来,蔓延到洒满了冰凉月光的床上。我就此惊醒,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看得见夜晚的大海,歌声就从海面上传来。虽然我们一年前就已分手,她绝迹于这片夜晚的海面。但也许我还爱着她。不然,我怎么还会在夜里听到她脆弱绝美的歌声?因为4月1日上午10点,我收到一封没有落款的来信,要求我出席爱波的葬礼。
  
  当夜8点,我出现在小镇教区的墓园里。棺材摆在草地中央,鲜花围绕两旁,黑色的人们缄默不语。11个男子和2个女子彼此用探询的目光扫视着他人――谁是家属?在场的13个人居然全是被邀请而来的朋友。没有家属。我们都在这两天内收到信笺,而老牧师是电话预约而来,到达时就看到棺材。是谁发出的信笺?是谁打的电话?爱波什么时候死的?她是怎么死的?爱波真的死了吗?这也许是一场愚人节的恶作剧!
  
  我们开始交谈,询问彼此的身份,同爱波的关系,大家都试图了解他人,却又拼命地隐瞒自己。吞吞吐吐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这里13个人,都曾经是爱波的情人,贯穿了她从14岁到24岁的生命。我们都不清楚他人的存在,虽然有几段时期我们中的几个人曾共同拥有她这个情人。凉意爬上了心头。牧师举起了十字架。我不信鬼神,但我在浑身颤抖。一年前是我提出分手的。当时爱波哭得很惨。她是那种在街上长大的女孩,同谁都能玩,我以为她会没事的。
  
  空气中隐约有海水的腥味。我又听见爱波在唱歌。那长长的颤音是她所独有的,细密得像夜晚枕边的呼吸。每个人都惊恐不已。歌声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牧师不停吻着十字架,哆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挣扎着说出来:给我打电话的就是这个嗓音,我记得。人们四散而逃。我没有。我想知道真相。棺材里的她是否还活着?
  
  我费力推开沉重的棺盖,海的气味扑面而来。棺材像浴缸般装满海水。我的小小海妖就漂浮在月光惨淡的海面上。海藻般漆黑的长发和苍白的皮肤。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口,脸上的神情是一种不再被风尘侵扰的圣洁。她已经死了。她预定了自己的葬礼,在葬礼上安然死去。胸口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我拿起来打开,是那种放戒指的盒子,但却是空的。盒盖上写着一行小字:多么希望你们中的某一个人,能在今天送给我一个戒指啊。
  
  我这才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才叫爱波。四月的英语谐音。四月的苹果。但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我们都被她的美她的歌声所诱惑,却不曾有人真正沉没。因为她是海妖,生活在不为人知的幽冥世界。我们无法深入下潜,只想欢爱,却害怕付出。这就是她的死因,她陷入绝望无爱的深渊。
  
  13个凶手来出席死者的葬礼。12个已经逃离现场,还剩一个痴痴想念。夜色茫茫,长歌当哭。
  
   标题:樱桃的诱惑
  作者:叶倾城
  
  我对樱桃,知道得很少很少。
  
  虽然它是这样一种烂熟的存在。旧小说里凡是美貌女子,都是“柳叶眉,笔管腰,樱桃小口一点点”。从来没觉得这比例有什么不对。爸爸的钢笔杆好粗,握不满,一写,就滑得一纸一身墨水。
  
  还有电视剧,急不可耐的年轻人常会遇到白须老人,哈哈朗笑:“樱桃好吃树难载呀,要练蛤蟆功/寿山拳/迷踪掌……必须假以时日……”
  
  树难栽,所以我没见过樱桃,再正常也没有。它合该出现在赛尚笔下,微暗的厨房,瓷盘擦得雪白也覆了阴影,一碟红樱桃,另一碟浮沉朱李,桌布不知为何揉得稀烂。西洋画里的动物――尤其是雌性高级动物,或许惹人心跳,但静物,即使忽然一切的静物都讲话了,也不撩人食欲。还是齐白石的樱桃小品好,淡墨沉红,三勾两抹,便是一盘完美无瑕的红樱桃,明快诱人,有人用“口水”二字形容。
  
  明明樱桃好吃,我却向来不觉得它是可吃的东西。樱桃番茄是小蕃茄,而金庸笔下阿朱亲烹的樱桃火腿,想来也与樱桃无关,不过如荔枝肉或者翡翠虾仁,取其外型近似。樱桃之于我,是一种神话的存在。
  
  北京春来,在摊子上看到红红的小果子,一问,原来就是樱桃。十多块钱一斤,好贵。再一想,春节期间,四季豆都五块一斤,就还是兴冲冲买了。
  
  樱桃原来是这样的,透明沉红,如一颗一颗的宝石,非常无瑕;圆圆的身体,到顶上陷出一个笑涡儿,探出一长根碧绿的茎。我特意捧出一个雪白莲花斗,哗啦啦倾进去,顿时有画意。拈一个尝尝,有点酸,有点甜,牙齿一愣,是咬到了核,肉薄得这么骨感。再吃一个,蓦地生了无名的惆怅。忽然看到,MSN上有朋友把名字改成:幸福就是抱着盆、不限量地吃樱桃,我扑哧笑出来。
  
  这个春天我吃了不知多少樱桃,甜且更甜,甜得闷透。樱桃总是一身大红袍,如画眉鸟在荫间,梦见谁在亲吻谁。我觉得自己像一只住在樱桃街的小松鼠呢。
  
  渐渐地,樱桃也就下市了。朋友安慰我说,北京近郊有樱桃沟,待到来年樱桃熟,带我去玩。其实我也很想看樱桃花开的样子。我记得小津安二郎母丧之后,五十九岁高龄的他曾在日记里写道:“山谷中春天已至,樱桃花开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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