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赛季笔者不止一次地歌颂过阿巴特的忠诚来酝酿最终的情绪,可当告别到来的时候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陷入哽咽的状态——八年前的夏天也是如此,那是AC米兰迄今为止最后一次捧起意甲冠军,阿巴特是那支球队中留队的最后一个。
(2011年,米兰在鸟巢捧起意大利超级杯)
当AC米兰与弗洛西诺内的意甲联赛进行到尾声阶段,小孔蒂替换下了奔跑了八十分钟的“小将”阿巴特,红黑20号湿润着眼眶和队友拥抱,向着看台又一次深情地凝眸。一天之前,加图索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这名32岁老将离队的消息,一段十年的故事写下了句点。
事实上,在亚平宁半岛的另一端,在都灵城,尤文图斯也在这一天进行了一名老将的主场谢幕演出,但与蒂尼蒂娜对巴尔扎利的眷恋有着极大的不同,阿巴特之于米兰,是一个王朝的背影,是一段记忆的终结——随着阿巴特告别圣西罗,红黑军团最后的冠军血液也随之烟消云散,未来的每一天,都是从头开始。
我们记得十年前和安东尼尼一起两翼齐飞的阿巴特,我们记得八年前护佑着米兰君临亚平宁的“小将”,我们记得黑暗中传承着红黑风骨的那个队长,我们也记得即便成为轮换阵容也丝毫没有怨言的这个红黑战士。比赛中的一个瞬间,阿巴特无力追上来球,解说一句“五年前的阿巴特一定追的上”如此让人类目。十年前的阿巴特,可以不知疲倦地奔跑,哪怕防守的对象是C罗也丝毫没有忌惮,十年后的阿巴特,已经是米兰一个时代的缩影,岁月在他脸上写下了沧桑的痕迹。
但他不卑不亢,无论是少年时的意气风发,还是成熟后的沉默不语,阿巴特这个名字,早已成为罗森内里的一个精神象征,而米兰的血液,已经深深根植于他的灵魂之中。只是我们不愿相信的是,那些辉煌的、激昂的、热血的故事,已经渐行渐远,今日米兰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欧洲顶级球队,哪怕我们对这青春再过留恋。
事实上近几个赛季,阿巴特都已经不再是红黑军团的绝对主力,但只要球队的军令下达,他总会身先士卒,这一切和能力状态无关,只与信仰和热爱有关。本赛季,米兰的历程有如过山车,当后防线伤兵满营之时,是阿巴特临危领命,他可以像十年前一样去飞铲封堵,他可以继续拍着队徽怒吼,可他终究没有跑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