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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蜀使得司马昭权力大增,为何最终却没能登上皇位?

2020-11-05 10:21    

伐蜀的胜利,使得西蜀的利益集团开始溶入曹魏帝国。做为亡国的西蜀利益集团,他们自然不敢在曹魏帝国各大利益集团之间纵横捭阖,所以他们只有接受司马昭的改造和领导。在这种背景下,司马昭的权力迅速膨胀。

对外扩张的胜利,为权臣赢得的绝不只是简单的声望,更主要的是权力的增长。因为新扩张出来的地区,通常就是权臣新的势力范围。当权臣想挑战皇权或是压制其它军政大佬时,就会拥有更多地权力资源。这也是灭蜀之后,司马昭权力迅速上升的主要原因。

权臣无法篡权,通常不是因为他无法打倒皇帝,而是因为他无法彻底凌驾于其他实权派之上。权臣篡位也不仅仅是威胁了皇权,更是威胁了其他实权派的既得利益。之所以会有高高在上的傀儡皇帝,是因为实权派希望制约权臣,在朝堂上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而权臣一旦篡位,则必然会打破这种平衡,带来未知的风险。

面对权臣篡位,实权派只有两条路选择:一是完全屈服于权臣,二是起兵反叛,没有第三条路。如果接受了权臣当皇帝的事实,就必须完全听从他的命令,否则只能家破人亡。在这种背景下,其他实权派齐心协力阻止权臣篡位,而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宣扬皇权神圣的观点。而面对皇权神圣的观点,一心想篡位的权臣也是不敢否定的。因为权臣篡位的结果就是当皇帝,如果否定了皇权神圣的观点,他当皇帝与当执政大臣就没有本质的区别。

所以,权臣如果不具备让皇权和实权派一致屈服的实力,就绝不敢贸然篡位。如果真敢不顾一切贸然篡位,等待着权臣的通常是身败名裂和家破人亡。

具体联系到司马昭来看,灭蜀之前的司马昭并不具备让皇权和实权派一致屈服的实力,而在灭蜀之后,司马昭的势力才得到大幅度提升。于是,越来越多的豪门士族对司马昭做出让步,甚至于向司马昭下拜。

向司马昭下拜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礼节问题,而是帝国权力向司马昭集中的结果。这一步实现后,司马昭篡位的道路已被铺平。但司马昭并没有登上皇帝的宝座,因为此后不久司马昭就去世了。但当时的天下已是司马氏的天下,司马昭虽然死了,继任者司马炎最终还是爬上了皇帝的宝座。

那么问题来了,司马昭的继任者为什么会是司马炎呢?虽说司马炎是司马昭的儿子,可司马昭的权力是从哥哥司马师的手里接过来的。司马师死后,司马师的政治遗产应该由谁来继承呢?当然是司马师的弟弟司马昭了。

司马师的儿子是司马攸,也是司马昭的亲生儿子。但因为司马师没有儿子,所以司马攸被过继给了司马师。为什么会有过继的做法呢?是因为司马师希望自己去世以后,能有一个人继承自己的政治遗产。可司马师死的时候,司马攸才七八岁,怎么挡得住如似虎的司马昭呢?所以尽管司马攸哭得死去活来,也没能改变司马昭继承司马师政治遗产的事实。

对于这件事,司马昭一直耿耿于怀。因为这件事证明:司马家族的权力继承并不是按父死子继的原则在进行。如果真是如此,那司马炎继承他权力的合法性就有问题了。

所以司马昭一再表示:天下是景王(司马师)的天下,我仅仅是代替他们家占据宰相的地位。我死之后,大业应当交还司马攸(司马师的儿子)。

司马昭的这番表态有人信吗?傻子都不会信的。在司马炎和司马攸争夺世子之位时,除了司马昭假惺惺地表示支持司马攸之外,再没有人支持司马攸。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大家都也清楚:司马昭可以做戏表演支持司马攸,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否则注定要家破人亡。

所以就有人说了:司马炎头发长得可以垂在地上,两臂长得可以超过膝盖,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还有人说:废长之幼,是取祸之道。于是,尽管司马昭一再支持司马攸,但司马炎还是凭借大多数人拥戴成功成为了继承人。

在后世,我们当然不会相信这种政治秀。但在当时,不管你信与不信,都必须这样表态,否则你就是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了。

而且司马昭的这种政治秀也算无伤大雅,因为司马攸虽然没能成为继承人,小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大家再看看南北朝时期,那些被灭族的失败者们,恐怕都会羡慕司马攸的这份安逸。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实在没有必要深究司马昭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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