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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岩峡谷——原始森林的博物馆

2020-09-28 06:21    

黄岩峡谷,初听起来有点不以为然。因为散落在本市境内的景点,大多是“小家碧玉”,哪来的这般风景?恰逢本单位组织了一次采风活动,作为随行“老师”,我有幸赶上了此次短暂而愉快的行程。

黄岩峡谷,地处怀化东南部,海拔850米,距怀化市区25公里,是“离城市最近的原始森林”,被市民称之为鹤城的“青藏高原”,当地人诗意化地把峡谷叫着“觅幽仙谷”。多么美的名字,多么诗意的想象空间,光从字眼上看,就先给我几份飘然之感!这种感觉,在进入峡谷后完全内化于心了。

沿栈道而下,各种景致扑面而来:栈道行廊虬曲起伏,怪石嶙峋青苔满布,涧水如练直垂而下,负氧离子萦绕让人呼吸酣畅,似遁入森林的海市蜃楼一般,这风景已全新生地冲击着我的感官世界。但峡谷最让人心旷神怡的,是满目苍茫的绿和遮天蔽日葱茏的森林。如果有过此行的人,我想他感慨最深、不虚此行的——应该是峡谷中那葳蕤的森林。首尾相连,一路走过,短短的5000多米的“秀珍峡谷”,生长在这里的珍贵树木,就达28种之多,其中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就在六种以上,数量之多,物理生命之长,令人咨嗟。

进入峡谷只需行走二十几步,你就会完全消失在树木绿荫的覆盖之中。我屈指算来,在我们一行独沽一味地溯行到第一道峡谷之时,生长300年之久的古树就有13棵,验明正身的树杆上,清晰地贴上各自的名片。在岁月的长河里,让人真正体会到“人生易老,天难老”的那种真实而无奈的感叹!其实这百余年之久的古树,又岂不是岁月的匆匆过客?随着步履的深入,接踵而至的是越来越硕壮的大树,我发现:有如定海神针、直插苍穹的巴东木莲;有肤色如黄、皮肤如齿粗糙的银木荷;还有视为林中珍品、存活1300年之久的老甜楮;有生于高山、性较耐寒的漆树;还有根系发达、富有生命力的乔灌木,岩栎、考树、银杏、伯乐树、青檀、中华石楠、宜昌润楠、南方红豆杉等一大批珍贵树种,构成了一个原始森林的至高名品。

兴趣所至,忘乎所以的我掉了队,一路踽踽独行,完全沉浸在这片蓝天碧绿的原始森林中。偶尔有一朵朵舒卷的白云从枝叶的空隙间浮过,托起我无限的遐想;森林里鲜清的空气、身边和不远处传来的蝉鸣与不知名的清脆、婉转的鸟叫声,不绝于耳地回转在山谷中,使我更显得心清意静。我发现不远处有几棵古木横陈于地,肢体正在腐烂,身上爬满了白色的星颗状菌类,格外醒目;不知这些树倒下于何时,或许是不经淫雷声声的雨夜訇然倒下的;或许是承受不起经年的重负,最后把生命托付给了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土壤——大自然就是在这种适者生存的法则下,流转着,延续着,赋予了一轮又一轮新的生命。人类,又何尚不是如此?

走进峡谷的纵深,愈觉游离于喧嚣的尘世,那种博大、那种静默感觉让人纯净得仙化而去。靠在直插云霄的巴东古树上,沉醉于森林的精彩与未知,享受思考和发现的快乐。此时此刻,我的思绪沿着旁枝斜出显露的间隙伸向天空,伸向亿万前的远古------谁会想到这片森林的曾经和她历经的沧桑,与之相比又有谁能联想到人类此生的短暂?森林里一树襟连着一树,根与根重叠相吻,紧依附于土地与岩石间;有的树成了空心,如果没有一芽儿的新绿,窃以为她已成了“北邙乡女”。森林里,藤萝密布,延伸着纤细的身子,从不可想象的远距离空间攀附到另一棵树上,然后顺着树杆游移向上生长;有一兜岩栎树身子完全倾斜,看上去欲罢不能就要倒下,但整个人站上去,纹丝不动;有的树从石缝中钻出,看不到根系依附的土壤,但依然青翠欲滴充满着极强的生命力。我唏嘘这森林世界里的生命倔强和伟大,启示着自己生命的短暂而更需奋发自强。

站在峡谷之上,任目光远去,峡谷在夏天的雨季里显得葱郁苍茫,她像被一层巨大绿毡覆盖着,延伸到目光不及的天边。来过后,我才知黄岩峡谷的气度;走近她,才有机会去探索这个森林博物馆亿万年前的生物密码。

黄岩峡谷,我将把你的荫绿装进我平淡的文字,使之奇崛瑰丽;我将用你的巍峨高大照应我一路前行,使之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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