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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亲生子的他最会讲以色列战火里的残酷命运

2020-09-27 08:32    

文 | 全钲子,往事如烟

编 | 章三

在第二届澳门国际影展上有幸在第一时间观赏到这部与《水形物语》同在今年第74届威尼电影节角逐金狮奖的影片《狐步舞》。本片作为导演塞缪尔·毛茨的第二次自编自导的影片,是继《黎巴嫩》在威尼斯电影节摘得金狮奖后又一部入围主竞赛捧得评审团大奖的影片,虽然距离上一部处女座《黎巴嫩》间隔已8年之久,但是导演在这八年之后更是厚积薄发打破以往的叙事结构,以独特的三幕式结构串联起他对战争更深入的理解和思索。

在电影《狐步舞》中导演再一次将镜头聚焦于这个坐落于地中海东南岸位于及红海亚巴弯北岸,主权问题常年被世界强权国家所干预,有着历史遗留的错综复杂的宗教问题,民不聊生,长期征战,处于特殊地缘格局的以色列。

《狐步舞》导演塞缪尔·毛茨(Samuel Maoz)

如果说导演的处女座《黎巴嫩》是一场对导演独特而惨痛的参战经历的回顾,那么《狐步舞》则是导演对战争造成创伤所引发的哲学思考和人之于战争下的不可控性的思辨。

在影片中出现了两次跳狐步舞的场景。在第二幕中,士兵在荒漠中随性起舞,看似洒脱自由、自我陶醉;第三幕中,父亲以优柔姿态翩翩起舞,与内心的悲痛和解,可以说一前一后相互呼应。其实狐步舞是起源于美国黑人的一种四步舞蹈,在跳舞时通过前后左右的移动画出一个方形,舞蹈的步伐也暗示了故事里角色的命运:无论怎样跳,最终还是会回到原地。而影片不只用片名《狐步舞》去传达出生活循环无路可走的情感,在影片结构上也遵循着“狐步舞”的准则。

《狐步舞》剧照

影片在叙事结构上分为三个部分:在电影的开篇,导演通过误传儿子征战死亡这个信息勾勒出一幅处于崩溃边缘的家庭景象,并通过不间断的父亲脸部动作特写,放大了人物的内部情感,刻画出一个被战争所侵蚀的父亲形象。紧接着镜头一转将观众从影片沉重的基调切换到处于荒原边境士兵视角的荒诞事件中,看似跳脱,实则是对以色列整个军事制度让士兵无作为的辛辣讽刺。在第三幕中影片从母亲视角出发并通过士兵的日记将三个部分在不同的时间线中呈现,在一段故事的最后总会与上一部分的故事连接起来。

每个故事的讲述都是十分完整而且拥有自己的特性:每段故事的讲述都使用倒叙的方式,并在讲述过程中将重要的情节线埋在故事发展深层。这样一来,每一段情节的发展都牵引着观众的好奇心,让观众在挖掘深层情节、线梳理清故事的同时也抓住了三个部分相连接的线头,这样不断吸引观众的小心机实则充满了惊喜。

《狐步舞》剧照

本片与《黎巴嫩》以时间为基准叙事不同,影片三个部分的基调是完全不同的三种风格,第一部分是充满克制的痛,第二部分又是命运的荒诞离奇,而到第三部分与生活冷静的和解,这种不同的风格混搭会让观众感觉这三部分并不是出自同一个导演,而这点就是《狐步舞》的独特之处,跳脱于传统视听语言,在叙事上做出属于每一部分独特的基调。虽然电影一分为三,但导演将电影的开头与影片结尾巧妙的连接在一起,将影片从叙事层面上围画成一个圆,就像狐步舞一样,最终回到同一个起点。内部的不同风格对影片的分离,又通过开头结尾又巧妙的结合在一起,既保存了影片风格的多样性也不失影片的整体感。

在《狐步舞》中,导演延续了《黎巴嫩》中一些特殊的镜头的使用,使电影叙事和镜头都充满了设计感。镜头的设计与导演叙事手法的设计有相似之处,都是在规矩和不规矩中寻找平衡。在电影中会有许多不规则的镜头用法,例如会选用大俯拍加旋转镜头这样少见的运动方式去表达人物失衡的情感。但如果只是有独特的镜头也不足以体现导演的风格,导演是将构图十分工整规则的画面与不规则的镜头连用起来,在视觉上给观众另一种新的体验。导演在烘托人物情感上并没有局限于特殊镜头上,同时也通过巧妙运用视听语言使情感得到丰富。不过别样的设计感对于观众来说是否喜爱也是因人而异了。

《狐步舞》剧照

在影片中父亲的命运弧线就是一场狐步舞的步伐,从一开始陷入无法自拔悲痛之中,后来不断与自己内心心魔做斗争甚至做出自残的行为。而到事情出现转机时,他却因为自己的心魔情绪性失控并再次将命运推向的悲痛的边缘。从一个悲痛开始循环之后又走到悲痛伊始,就像没有出路又荒诞的生活,他将自己围在圈中,无论怎样行走也都会在最终的原点继续悲痛。

在《黎巴嫩》中有初出茅庐的士兵碍于内心的恐惧误杀当地的老百姓,《狐步舞》中这样无法掌控的命运轮回却因一个失误跌落的啤酒罐所引起发而同样在上演。在影片的结尾,士兵没有逃脱命运的憎恶,由于一只骆驼而流亡于归家途中,和开篇中无意出现的骆驼遥相呼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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