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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精品文章 花葬

2021-11-08 03:36     

文章由《玩家》杂志独家提供,转载请注明来源1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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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题作者:泪雨
  文字采集:信步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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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羽莫,是花族的皇。记得十八年前,父皇躺在病榻上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亲爱的孩子,羽莫,你要好好地活着。那时候的父皇是花族最英俊的男人,也是最早逝的一个皇。那年,我五岁。

次年,我成了花族的皇,因为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即便是个女孩。而同父异母的哥哥花葬成了我的守护神,花葬的母亲弥月让我叫他,哥。可是花葬,走到我面前,抚摸我的头,说,皇,请叫我花葬。我抬头望着他,他是一个比父皇还要精美的男人,却没有父皇的霸气,有的只是像谜一样的气质。我回答他,好,请你也叫我,莫。

花葬的剑术华美如同翱翔的凤凰。他经常在雪峰顶上练剑,而我总是坐在池边看他。我不会剑术,花葬的母亲弥月教给我的是幻术。我问弥月,为什么我只能学幻术?她没有回答我。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在花族只有男子才能同时习剑和幻术。花葬的剑术在花族无人能比。女子只习幻术。所以,我成了花族唯一一个有守护神的皇。

雪峰顶上,花葬又一次在练剑。他精彩地把剑刺向天空,又急促地收了回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从不在我面前展现他的绝技,因为他怕我看见天空破灭的样子。

花葬会在收剑时,仰起好看的脸,细碎的银灰色头发,簌簌地落下来,安静地贴在肩上。他一个人站在山顶,抬头仰望天空的样子,让我很心疼。十八年过去了,我把弥月教给我的幻术全学会了,是花族排名第二的幻术师,而第一的,仍然是花葬。花葬依然在雪峰顶上练剑,而我,依然在池边注视他,我们一直都很安静地活着。

有时我也会自己在池边玩耍,因为花葬很少开口说话。池里的水波总会一圈一圈地扯开,我坐在边上摇晃着交叉的双脚,冰凉的水花有节奏地拍打着我的脚背。现在是一月,周围的雪零零散散地落下来,有的被风刮起,漫天飞舞。池水没有结冰,却冰凉得让人颤魂。虽然这样,我还是喜欢把脚放在池里晃荡,那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花葬无声无息地来到池边,蹲在我的身旁。显眼的黑色风衣披挂让我失了神。花葬用他修长的手指把我垂在眼前的头发轻轻地捋到耳后,他沙哑的声音又在耳边静静绽放。

他说,莫,咱们该回家了。
  我抬头望了他许久,那张我看了十八年的脸真是一直都百看不厌。
  我梦呓般地问,花葬,我们以后都一起回家好么?
  他牵起我的手把我抱在怀里,脚上的水珠还在滴滴答答地落下,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花葬低下头,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说,好。
  在雪峰顶上眺望,可以望见水族的城墙,还有城里不灭的灯火。

水族和花族世世代代都水火不容,每代都会有一场皇与王的战役。而到我这代,身为皇的我却不会剑术。所以,这场战役是花葬的,我永远只能看着花葬挥动他的花碎剑。

水族的王是星辰,没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只知道他有一把和花碎剑同样厉害的醉月剑,还有让人闻风丧胆的剑术和幻术。星辰已经下了挑战书,花葬即将与他对决。以往的战役都未决胜负,因为每场都是平手。而这次,会不一样么?

这是我最后一次陪花葬上雪峰顶练剑。途中,我们遇到了巫术师希卡。她沉着脸对我们说,这次战役必有人死,花葬,你的劫数到了。在她说完的那一瞬,她倒在了雪峰上。是我用幻术杀死了她。花葬平静地牵起我的手向山顶走去。我轻盈地笑着,如扬花般的艳丽,像风中的涟漪。这也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在花葬的面前笑。因为我知道,花葬他会赢的。

花葬说,莫笑起来很好看,真的。
  那场战役终于来了。
  我说,花葬,我要和你一起去。他像没有听到一样一直在擦拭他的花碎剑。我把话重复了一遍,他才停下,抬起头,说,好,但你得在我设的结界里。

我摇了摇头,说,我会幻术,我可以帮助你。
  不,你是皇,我必须保护你,他低下了头说。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星辰的醉月剑。
  花葬的花碎剑。

在雪峰顶上穿梭,电光石火之间,我看不清花葬,但我听见了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声音依旧沙哑,却有了平日不曾有的哽咽。他说,莫,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哭,好么?

我想告诉他,花葬,我们还要一起回家的,你忘了么?可是在花葬为了保护我而设的结界里只能听到声音,我说的话,花葬永远也不会听到。当剑与剑的金属声停止,我甩开垂在眼前的凌乱的头发,看见醉月剑插入了花葬的喉咙,喉结的破碎声,遗留山谷。

星辰消失了,结界也随之破裂。

花葬的血蔓延在我的身边,像一朵刚刚绽开的火焰般的红莲。我抱起倒在雪地里的花葬,他银灰色的头发在迎风飞扬。他的脸沉浸着淡淡的忧伤,眼角闪烁着未流出的泪,刺鸟的鸣叫划破了天空,空荡荡的雪地里只有我和花葬。

我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低下头说,哥,请你带我回家,我们回家。我知道花葬一定是听到了,他会带我回家的。他眼角的泪终于流过了脸颊,脸上留下了泪水红色的痕迹。他的花碎剑被遗忘在偌大的雪地里。

我背起花葬。花葬,咱们该回家了,回到那个叫天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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